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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月26日凌晨三點多,我的一位好朋友因惡性腫瘤病逝在台大醫院,身後留下兩個兒子,一個小四,一個中班。和叮噹的狀況很像。

接連面對這樣的死別,我能深刻體會玉君在電話裡的悲痛之情。

雖然我自覺沒有DOWN到谷底,但是我的心境卻起了很明顯的變化;對很多以往會在意、會因之情緒起伏的事情,感覺變得很淡,很淡。不平之氣一出現,自己會立刻意識到,慢慢排解。這是好事嗎?到底是釋懷還是消極呢?

此刻我能深切體會「音容宛在」的意義了─只要想到她,她的笑容、動作、聲音都是這麼近在眼前。叮噹在我們今後的聚會中,扮演著「不克前來」卻又「時刻同在」的角色。在分享與回憶的時刻,叮噹一定在我們的腦海中跟我們一同參與。

我能做什麼?在我自己面對死亡的一刻。

跟鈴淑聊到這個問題,一致覺得,越是能正視死亡,才越能珍惜生命。恐懼和逃避雖然理所當然,卻會讓生者在過程中承擔更多的責任(包括接受符合禮俗卻違背往者意願的種種繁文縟節)。而關鍵並不只在於一紙生前契約,而是「我想怎麼完成生命的(無法自己親力親為)最後一件事?」是觀念,是態度,然後才是作法。

第一次感受到「死亡」距離我們是如此靠近,但也第一次知道自己不再只是一只永遠關不緊的水龍頭;汨汨淚流中,仍然有心也有能力去面對,去思考。對叮噹最好的懷念方式之一,是我自己開始正視「死亡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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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羅莎在窗外肆虐,今年已經有好幾個週末被颱風困在家裡動彈不得。悵然的,是因為必須上「中89的心情筆記」去看看大家有沒有上傳文字或照片。每一次進入都是一種啟動,也都需要時間去撫平過程中的起伏。

有一年的耶誕節前夕,也是風雨飄搖的夜晚,記得是和叮噹、美鳳、DOUBLE一起上台北,發瘋地想唱KTV。那晚當然家家爆滿,結果我們四個突然在忠孝東路、敦化南路口看到一家「藍帶」KTV的招牌,不假思索就往12F衝進去。一開電梯,我們四個傻眼,眼前一排高叉旗袍的接待小姐也傻眼,但是「歡迎光臨」已經說出口,我們四個面面相覷,硬著頭皮踏出電梯門,一路和許多不可置信的目光相遇,直到進了包廂,坐了下來,小姐還真的是跪著遞毛巾給我們擦手,這真讓我們四個土大學生受寵若驚不知所措。既然是這種陣仗,我們四個就只好做好心理建設,等著荷包大失血。記得那晚好像每個人都花了一個禮拜的生活費吧!為了想唱KTV的瘋勁,唉聲嘆氣、節衣縮食了好一陣子。

以前聽過長(ㄔㄤˊ)公─蔡英俊老師說,年輕時他在九份教書,入秋之後天氣陰雨連綿。有一週末夜晚風雨淒淒,他正獨坐惆悵之時,突然宿舍有人敲門外找;竟是當時還不是他女朋友的師母,冒著風雨前來探望。當下兩人秉燭夜談聊至天明,也讓我們長公確定了與之偕老的對象。那時他說那晚對於「風雨故人來」有著非常深的感動與體會;我也曾經為這樣的浪漫深深著迷。結果我們和叮噹建立的的「風雨故人來」的版本少了浪漫,多了浪費,還有「我們去過成人KTV唷!」的「浪得虛名」。

從來不覺得時間對火雞會的大家來說是個問題,因為我們彼此間的情誼如此深厚,而大家總是積極熱情地參與每一次相聚。直到叮噹的驟然離去給了我一記重擊,赫然發現說走就走竟不是媒體上的新聞事件;但造物者選擇了叮噹必然有祂的理由,叮噹或許在不自覺中給了我們很多啟示,而我們除了不捨與思念,還有許多可以體會與珍惜的;那便是叮噹以他一貫的熱情留給我們的禮物。永久存在於我們心中,不會消失的禮物。

從叮噹走了之後,我去了龍山寺兩回,除了因為公事去祈求處理過程順利平安之外,我會向菩薩祈求叮噹的冥福。請求菩薩引領叮噹去至極樂,人世的懸念就留給我們來承擔吧!媛媛說的沒錯,叮噹的身影、動作和聲音,只要一想到就會活靈活現地出現在我腦海中。就用這樣鮮明的記憶來珍藏叮噹吧!其實有些憂鬱的叮噹,一定很高興我們永遠記得他的笑聲、他的糗事,那些他和我們共同編織的美夢與回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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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我沒想到停筆已久的部落格,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重新開張......慟......)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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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年前整理壁櫥,把除濕桶裡的水倒了,補充上新的吸濕顆粒。眼光所及,是一塊長年放在抽屜裡的香皂。忘了是誰教的,香皂放在衣櫥抽屜裡,可以當作芳香劑,而且不會有那種化學式的刻板香氣,嗅覺就像剛洗好澡的舒適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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