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月26日凌晨三點多,我的一位好朋友因惡性腫瘤病逝在台大醫院,身後留下兩個兒子,一個小四,一個中班。和叮噹的狀況很像。

接連面對這樣的死別,我能深刻體會玉君在電話裡的悲痛之情。

雖然我自覺沒有DOWN到谷底,但是我的心境卻起了很明顯的變化;對很多以往會在意、會因之情緒起伏的事情,感覺變得很淡,很淡。不平之氣一出現,自己會立刻意識到,慢慢排解。這是好事嗎?到底是釋懷還是消極呢?

此刻我能深切體會「音容宛在」的意義了─只要想到她,她的笑容、動作、聲音都是這麼近在眼前。叮噹在我們今後的聚會中,扮演著「不克前來」卻又「時刻同在」的角色。在分享與回憶的時刻,叮噹一定在我們的腦海中跟我們一同參與。

我能做什麼?在我自己面對死亡的一刻。

跟鈴淑聊到這個問題,一致覺得,越是能正視死亡,才越能珍惜生命。恐懼和逃避雖然理所當然,卻會讓生者在過程中承擔更多的責任(包括接受符合禮俗卻違背往者意願的種種繁文縟節)。而關鍵並不只在於一紙生前契約,而是「我想怎麼完成生命的(無法自己親力親為)最後一件事?」是觀念,是態度,然後才是作法。

第一次感受到「死亡」距離我們是如此靠近,但也第一次知道自己不再只是一只永遠關不緊的水龍頭;汨汨淚流中,仍然有心也有能力去面對,去思考。對叮噹最好的懷念方式之一,是我自己開始正視「死亡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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